【忘羡】少年游 · 初相识（01-05）
是奶叽奶羡的梗，偏日常向
文笔有不足之处见谅
人物属于原著，OOC属于我
以下，正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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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“忘机，你这是？”
“兄长，我想带他回家。”
02
小蓝二公子带回来一个小孩儿！
这个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云深不知处，连常年闭关的青蘅君都被惊动了。
兰室。
蓝启仁端坐在桌案前，袅袅雾气自茶壶中冒出，他拿起茶杯，抿了一口茶，许是挺满意的，就又倒了一杯，放在靠近对面人的桌边。
同样端坐在他对面的，正是姑苏蓝氏闭关多年的宗主，青蘅君。
青蘅君端起茶杯，尝了一口，细细品味这浓郁的茶香，道：“你的茶艺倒是越发精湛了。”
“兄长谬赞。不知兄长此次出关，是为了那个孩子吗？”蓝启仁道。
青蘅君点点头：“没错，我也已经听说了，忘机他带回来一个孩子。这个孩子，来历如何？”
忘机是姑苏蓝家二公子蓝湛的字，大公子蓝涣的字为曦臣。两人虽未满十五，还没到正式取字的年龄，但蓝启仁已经为他们想好了字，两人也表示很喜欢，便在亲近之人面前，提前用起来了。
蓝启仁抚了抚胡子，思索片刻，回答道：“此子和忘机是在姑苏一小镇相识的，之前曦臣带着忘机出去历练，两人却不慎走散。”
“听曦臣说，等找到忘机时，他手里牵着一个小孩子不放，无法，只能将对方一起带了回来。”
青蘅君恍然，问道：“此子家住何处？姓名为何？年龄几许？”
蓝启仁道：“那孩子是个乞儿，无家可归，只记得自己名字里有一个婴字，年纪不大，许是多年流浪，看上去比忘机还小。”
青蘅君道：“你刚才说，是忘机坚持要带他回来？”
蓝启仁颔首：“你也知道忘机的性子，他如果坚持某件事，就很少有人能劝动他，再加上当时找到忘机的人是曦臣。”
沉默片刻。青蘅君叹了口气：“既如此，那便留下那孩子吧，给忘机做个伴也好。忘机性子太冷，好不容易能有个同龄玩伴，就随他吧。”
03
静室。
都说物似主人，静室内陈设简洁，没有看到多余的东西，更多的是藏书。大致一看，都不太像是一个稚童的屋舍。
此时，屋子的主人正抱着一套纯白色的衣物站在屏风外，隔着屏风却能清晰地听到里面细微的水流声。
小蓝湛微微出了神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到这个小家伙的时候，就抑制不住想要把他带回家，尤其是看到对方可怜兮兮的样子，心里涌起的是陌生的情绪。
后来小蓝湛才懂得，那个叫做心疼。
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最喜欢的拨浪鼓送给了对方，他不顾脏乱把对方抱进怀里，他坚定地对兄长说要带这个人回家。
细微的水流声渐渐停下来了，紧接着是“啪嗒、啪嗒”的声音响起，是有人在光着脚小跑发出的声响 。
靠左的屏风边上探出个小脑袋，然后是糯糯的叫唤声：“小哥哥？小哥哥？你在吗？”
小蓝湛回过神来，他抿了抿嘴，像是有点因为自己的走神而不好意思。年纪尚小的小蓝湛还没有以后那种功力，他白皙的小脸浮现出一抹薄红，却是一闪而逝。
始终注视着小蓝湛的小魏婴眼尖地捕捉到了这一幕，他睁大双眼，仿佛发现什么新鲜事物一样。因为自他碰到这个小哥哥以来，还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出现脸红的表情，这样的小哥哥更好看了！
小蓝湛这个时候已经快走到小魏婴面前了，虽然内心很疑惑对方为什么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，但是良好的家教让小蓝湛忍住了询问，而且他莫名觉得如果问了，得到的答案绝对不会是自己想听到的。
小蓝湛站定，想要把怀里抱着的衣服递给小魏婴。这是他找到的一年前换下的校服，蓝家每一年都会换置新衣裳，但这一套还没来得及处理，就被他物尽其用，拿来给小魏婴穿了。
小蓝湛抬头却看到对方乱糟糟的头发。小魏婴生的不错，虽然因为常年吃不饱的缘故有些太瘦，但洗净后的小脸蛋是能够看出从前的精致模样的。再加上他天生笑面，更讨喜几分。
但那沾满尘土，干枯不整的头发却大打折扣，小蓝湛微微皱眉，道：“为何不洗头？”
“我，我不会洗…”也许是有点被小蓝湛严肃的表情吓到了，小魏婴声音渐弱，扒着屏风边上的手指紧收，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，什么都不会，只知道给人添麻烦，没准别人嫌你太麻烦就不要你了！这么想着，小魏婴眼里竟是眼眶一红，小声地说了句：“对不起…”
小蓝湛有些手足无措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简单问了一句话，就把人快弄哭了。他想了想，板着小脸，答道：“没关系。”停顿了一下，补充道：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唔？”小魏婴抽抽噎噎地看着他，歪头表示疑惑。
小蓝湛觉得对方做出这个动作的模样好可爱，掩在衣袖里的手指不自主蜷了蜷。他重复了一遍：“我帮你洗。”
“谢谢小哥哥！”
“蓝湛。”
“嗯？小哥哥你说什么？”
“叫我蓝湛即可。”
“好的，蓝湛哥哥！”
“……”
04
于是乎，小魏婴重新回到了浴盆里，当然，是把之前洗过的脏水换成干净的以后。
浴盆不算很高，小蓝湛站着就可以帮坐在里面的小魏婴洗头。他一手拿着木制水瓢，刚准备浇下去，就看到浴盆里的小魏婴居然还睁着眼睛看着自己。
空着的右手不自觉捂住了那双大眼睛，小蓝湛说了一句：“闭眼。”就感受到手掌下的那双眼睛乖乖的闭上了，长而密的睫毛划过掌心，就像有羽毛在心尖飘过，痒痒的感觉。
把心里奇怪的触动压下去，小蓝湛放开手，确定小魏婴闭好了眼睛，便开始帮他洗头。
小蓝湛先将水从对方头上浇下去，把头发全部打湿，然后拿出特制的洗发膏，挤在手上，搓了搓，均匀地抹在小魏婴湿湿的头发上。
这也是他第一次给别人洗头，小蓝湛却只是手法有点生疏，却没有让泡沫流到小魏婴脸上。他学着以前母亲给自己洗头时的样子，轻柔地按压着小魏婴的头部。
许是太过舒服，小魏婴又闭着眼睛，竟生出了困意，他努力提起精神，却抵不过周公的诱惑。眼看他摇摇晃晃地要睡着的模样，小蓝湛有些心急，说话的声音也大了点：“魏婴，别睡。”一边加快手中的动作，小心翼翼地用水把泡沫冲洗干净。
一句奏效，小魏婴的睡意立刻被打散了许多，刚好小蓝湛也帮他洗好头了，正拿着毛巾裹住他滴水的发尾。小魏婴睁开眼，惊诧地看着小蓝湛，问道：“蓝湛哥哥…你刚刚，叫我什么？”
“魏婴。”小蓝湛又叫了一遍，“你换下的旧衣物中有一枚玉佩，刻字为魏，想必是你父姓。”
“我记得自己的名字中有一个婴字，而我的父亲可能就姓魏…所以我是有名字的，我不是被抛弃的是吗，我叫魏婴，我才不是无名无姓的乞丐。”小魏婴自言自语道，说着说着忍不住哭出了声。
这次小蓝湛并没有阻止，他向前一步，“嗯”了一声，表示赞同小魏婴的说法。然后伸出手，笨拙地摸了摸小魏婴的头，安抚性十足。
小魏婴足足哭了一刻钟才停下来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哭过了。刚开始流浪的时候，他有哭过，但是后面不管别人怎么辱骂他，驱赶他，他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，因为他知道，自己就算哭了也没有人会在乎。
现在不一样了，他碰到了小哥哥，他生命中的光。在街头小巷第一次遇见的时候，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，对方的穿着和举止都体现出其来历不凡。他甚至在想，这会不会是下凡的神仙。
但是这样神仙似的人物，却愿意把自己的拨浪鼓送给他，不嫌弃他衣衫褴褛，把他抱进怀里，还在自己的家人找来的时候，表示想要带他回家。
如果现在还在梦中，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醒来，他愿意沉睡在这样的美梦里。
05
过了这么久了，水也不热了，姑苏已是初冬，气温骤降，怕小魏婴在水里泡久了会生病，小蓝湛让他擦干身子，换上衣服，然后把人带到了自己的里卧。
小蓝湛年纪还小，无法用灵力把小魏婴的头发烘干，只能用毛巾慢慢擦拭着。明明自己也是个小孩子，小蓝湛照顾起小魏婴来却是得心应手且毫无不情愿的想法。
这是他坚持要带回来的人，以后也该由他来负责。这么一想，小蓝湛心底觉得其实也不错，因为这样一来，魏婴就仿佛打上了他的印记一样。
小魏婴还不知道他的蓝湛哥哥已经规划起了他们俩的未来，他之前在浴盆那被打消的睡意重新袭来，尤其是哭了那么久，身心越发疲惫。
小魏婴本来坐在小蓝湛身前，方便对方给他擦头发，现在难抵困意，头一点一点地往前倒。
小蓝湛见他这样，不忍心他这么难受，于是也坐上了床，手臂一揽，对方瘦瘦小小的身体便倒在了自己身上。
看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，小蓝湛有些犯难，因为这样不方便给小魏婴擦头。他扶起对方软软的脖颈，小心地挪动着，轻轻喊道：“魏婴？”无应答，看来是睡熟了。
小蓝湛轻手轻脚地把小魏婴睡觉的姿势调整了一下，让他改为趴在自己腿上，头发露在外面。好在小魏婴睡得够熟，没有受影响，只是梦呓了一声往小蓝湛怀里缩去。
又过了一刻钟，小蓝湛停下了擦拭的动作，先是轻柔地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发，确定已经全部擦干了，这才把毛巾放在床沿。然后他把小魏婴的上半身抱在怀里，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，下了床，直起身，接着小心翼翼地把小魏婴重新放在床上。
对此，睡得死死的小魏婴一点反应都没有。小蓝湛定神看着小魏婴睡得红扑扑的脸蛋，没忍住做了一件刚才一直想做的事，只见他伸出一只手指，戳了戳小魏婴的小脸蛋。
一触即收，小蓝湛淡然地放下手，仿佛刚才做出那样的动作的人并不是自己。
果然好软。小蓝湛心里默默想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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